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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读:“低空经济”成了朋友圈和行业论坛的高频词——从无人机物流到载人空中出租车,从政策密集出台到企业抢滩布局,这个曾被视为“科幻概念”的领域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地生根。作为关注航空法律与产业的从业者,我常被问:“低空经济为什么突然火了?”
最近,“低空经济”成了朋友圈和行业论坛的高频词——从无人机物流到载人空中出租车,从政策密集出台到企业抢滩布局,这个曾被视为“科幻概念”的领域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地生根。作为长期关注航空法律与产业的从业者,我常被问:“低空经济为什么突然火了?”今天,我想用三个关键密码,试着解析这场“空中革命”的底层逻辑。
密码一
从“工具级”到“交通级”,改变人类出行的方式
如果说十年前大疆无人机的普及,让“低空”进入大众视野,那么这一轮低空经济的爆发,核心在于“交通工具级”的突破——主角是eVTOL(电动垂直起降航空器)。
这里必须明确一个关键区分:过去的无人机是“工具级”应用,而eVTOL是“交通级”应用。所谓“工具级”,比如航拍无人机、物流无人机,本质是“会飞的工具”,用途局限于拍照、送快递等单一场景;而“交通级”的eVTOL,是真正的“空中交通工具”——它的核心使命是“载人”,是像汽车、地铁一样,融入人类日常出行网络的“新物种”。
为什么“交通级”应用能让低空经济突然火起来?因为它从根本上重构了人类对“空间”的使用方式。
eVTOL有三个“交通级”的硬核标签
垂直起降:无需跑道,能像直升机一样“原地起飞”,完美适配城市高楼间的狭小空间。想象一下,未来城市楼顶、商场天台、社区公园都可能成为“空中公交站”,彻底打破“地面交通依赖道路”的限制;
电动驱动:绕开欧美在传统航发领域的技术代差,像新能源汽车一样实现“弯道超车”。传统航空依赖燃油发动机,欧美技术领先几十年,但电动化让中国有了“换道领跑”的机会;
无人驾驶:通过智能平台统一控制,摆脱飞行员数量与素质的限制。传统直升机需要专业飞行员,成本高且难以规模化;而eVTOL的无人驾驶系统,能让一个控制中心同时管理上千架飞机,安全性和效率大幅提升。
更关键的是,“交通级”属性让eVTOL真正具备了“改变出行方式”的潜力。早高峰堵在地面?未来可能打一辆“空中出租车”,15分钟从城市东端飞到西端;紧急医疗救援?eVTOL能绕开堵车,10分钟抵达事故现场;甚至跨城通勤——300公里内的“空中快线”,可能比高铁更灵活。这种从“二维地面”到“三维空中”的空间拓展,不是简单的技术升级,而是一场“出行革命”。
这也解释了为何全球资本与政策都在向低空经济倾斜——当航空器从“工具”变成“交通工具”,它撬动的不仅是一个产业,更是整个城市空间、交通系统,甚至生活方式的重构。
密码二
抢标准就是抢市场,中国走出“无人驾驶”先手棋
何新产业的爆发,都绕不开“标准话语权”的争夺——低空经济尤其如此。
以适航证为例。适航证是航空器的“飞行通行证”,其审核标准直接决定了产业的技术路线与市场门槛。美国Joby公司主导的“有人驾驶”标准,需要大量飞行员且安全风险更高;而中国选择了“无人驾驶”路径——通过智能平台集中控制,既规避了“飞行员素质”这个最大的安全变量,又解决了“飞行员数量不足”的行业短板。
2023年10月,中国亿航智能的eVTOL拿下全球首张无人驾驶载人航空器适航证;2024年底,江苏、广东两家企业又率先获得运营合格证。这意味着,中国不仅在技术上跑赢了美国,更在“标准制定”和“商业落地”上抢占了先手——要知道,当年中国大飞机难以打入国际市场,正是因为欧美把控了航材、维修等核心标准;而这次,我们用“无人驾驶”重新定义了规则。
这一步有多重要?举个简单例子:如果未来全球低空交通的“游戏规则”由中国主导,那么从航空器制造到运营服务,从零部件供应到数据平台,整条产业链的蛋糕都将向中国倾斜。
密码三
空域从“战略资源”到“生产要素”,一场关于“空中土地”的深度改革
低空经济要真正“飞起来”,除了“有飞机”,更要“有空间”——这就绕不开空域管理的改革。这场改革的核心,是让空域从“国家战略资源”转变为“可交易的生产要素”,其深度与复杂性,不亚于当年的土地市场化改革。
从“管制”到“共享”:空域管理的底层逻辑重构
过去,我国空域以“军民分治”为主,低空资源被严格限制,通航飞行需层层审批,甚至出现“飞10分钟申请3天”的窘境。这种模式下,低空经济的发展空间被压缩到极致。
2023年11月,《中华人民共和国空域管理条例(征求意见稿)》的出台,标志着改革进入深水区。条例首次提出“空域资源属于国家所有,但需兼顾军用、民用需求,实现共享共用”,并明确通过“空域评估、空域释放、动态转换”的动态管理模式,替代过去“划空为牢”的固定分配。
一个月后,民航局发布《国家空域基础分类方法》,将空域划分为A至G、W共7类,其中300米以下(G类、W类)被定义为“非管制空域”。这意味着,微型无人机、轻型航空器等可在报备后自由飞行,而W类空域(真高120米以下)更明确向小型无人机开放——这相当于在“空中”划出了一片“经济特区”,为低空经济的“落地试验”提供了土壤。
从“资源”到“资产”:平阴县的“吃螃蟹”尝试
如果说政策是“顶层设计”,那么地方实践就是“基层探索”。2024年11月,山东平阴县的一则招标公告引发行业震动——当地以9.24亿元的价格,公开拍卖“低空经济30年特许经营权”,中标企业将负责区域内低空运营、飞行培训等服务。
这一操作的突破性在于,它首次将“空域使用权”像土地一样进行市场化配置。尽管从法律层面看,《空域管理条例》明确“空域资源属于国家所有”,县级政府并无直接出让权,但平阴县的尝试释放了强烈信号:未来,空域的“使用价值”可能通过特许经营、资源补偿等方式,转化为可交易的生产要素。
这种转变意味着什么?类比土地改革——过去土地是“资源”,只能由政府划拨;现在土地是“资产”,通过招拍挂实现价值最大化。同理,若空域能像土地一样“定价”,地方政府可通过引入企业开发低空资源(如空中物流、旅游观光、应急救援),既激活经济,又反哺空域基础设施建设(如起降点、监控平台)。这正是为何各地争相当“低空经济试点”的关键——谁先跑通“空域资产化”模式,谁就能抢占下一轮增长的先机。
从“争议”到“破局”:未来的挑战与机遇
当然,平阴县的尝试也暴露了当前的矛盾:空域审批权仍集中在中央(特别是军航),地方政府如何在“国家所有”与“地方开发”间找到平衡?例如,大型载人eVTOL的飞行仍需军航审批,UOM平台仅能处理中小型无人机;空域使用权的法律属性(是“特许经营权”还是“用益物权”)尚未明确,市场化交易缺乏顶层依据。
但改革的方向已清晰:随着《通用航空装备创新应用实施方案(2024-2030年)》等政策落地,空域的“分层管理”将更精细——高空优先保障运输航空,中低空释放给通航和低空经济,300米以下则成为“创新试验田”。未来,空域的“时间权”(如早晚高峰时段)、“高度权”(如50米、100米分层)都可能被拆分交易,像“频谱资源”一样,成为数字经济之外的另一大“空中资产”。
低空经济不是“风口”,而是“重构未来”
从技术突破到标准争夺,从空域改革到要素市场化,低空经济的爆发绝非偶然,而是中国在航空领域“换道超车”的必然。
对从业者而言,这是一场关于“规则制定”的竞赛——谁能在无人驾驶、智能管控、空域运营中建立标准,谁就能定义未来;对普通大众而言,这可能是一次“出行革命”的开始——或许不久的将来,“打飞的”会像打车一样平常。
但也要清醒看到,低空经济仍处于早期阶段:空域审批权的归属尚未完全明确,安全监管体系需要持续完善,公众对“空中交通”的接受度也需培养。不过,正如新能源汽车用十年时间改变了出行格局,我相信,中国的低空经济,也会用同样的时间,在蓝天上写下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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